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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時間:2014-09-17 09:22:34瀏覽:1252
期待新的輝煌
艾子?
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第一階段這3年,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找礦成果最顯著的3年!”在9月12日上午國土資源部、國家發展改革委、科技部、財政部四部委聯合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國土資源部地質勘查司司長彭齊鳴向數十家媒體通報了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
找礦成果的確令人驚喜:在鄂爾多斯、塔里木等地連續發現8個億噸級油田和6個千億立方米的氣田;率先在重慶探明首個千億立方米整裝頁巖氣田,形成15億立方米產能;在新疆和山西新增一批大型—超大型煤炭礦產地;在鄂爾多斯盆地查明一個超大型砂巖型鈾礦;藏北多龍銅礦成為2013年全球銅礦勘查最大發現;在贛北新發現大湖塘世界最大鎢礦……不久前,有關部門對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第一階段的工作成效進行了評估,結果是“大部分任務目標超額完成,成效顯著”。
歷史告訴人們,高漲熱情的背后往往需要更加冷靜的思考。如今,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已經進入了難度更大、要求更高的第二階段,而世界礦產資源勘查形勢也正在從繁榮走向低谷,此時,我們勢必更加須要清醒的頭腦、扎實穩健的部署,以及持續而有力的技術支撐,因為,對于地質事業而言,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的意義并不僅僅在于一系列大礦超大礦的誕生,更重要的則是與之相關的制度、人才、理論、科技等全方位的建設和提高,以及實現“重塑我國礦產勘查格局”的宏偉目標。
面對國家對能源礦產資源短期內無法改變的剛性需求,我們有理由相信,第二階段、第三階段中的找礦突破戰略行動不僅不會停滯和放緩,而且必將繼續轟轟烈烈,在歷史上留下更為光彩的篇章。
周飛飛?
激發市場活力,比找礦成果
更有價值的是新機制的建立
河南靈寶含金石英脈型黃鐵礦、廣西佛子沖鉛鋅礦、四川里伍塊狀黃銅礦、內蒙古大井子黃銅礦、江西西華山石英大脈型黑鎢礦、湖北樟村坪磷塊巖、云南鶴慶碳酸錳礦,還有西藏羅布莎的豆狀鉻鐵礦、新疆可可托海的白云母礦……
走入位于北京西城區黃寺大街的國土資源部礦產勘查技術指導中心,記者便被大廳中許多個頭不小的礦石標本所吸引——不僅因為它們形態自然質樸、包含著許許多多的地質信息,更因為它們全部來自這幾年的礦產勘查一線,是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實施3年來喜人成果最具象的代表和窗口。
這是一個秋日的午后,就在當天上午,國土資源部、財政部等部委聯合召開了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第一階段成果新聞發布會,向全社會宣告了找礦突破戰略行動3年火熱實施的驕人成績:2011~2013年,常規油氣在主要探區獲得戰略突破30項;頁巖氣勘查開發取得突破性進展,開發開始步入規模化階段;新發現非油氣礦產地1352處,其中大型162處、中型289處、小型901處;新圈定物化探異常1.9萬處,提交找礦靶區700余處。
“點的突破帶動的是帶的突破,最終帶來的則是面上的改變——中國的資源地圖正在更新。我們從一開始,瞄準的就是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的終極目標‘重塑礦產勘查開發新格局’!”在礦產勘查技術指導中心,陳仁義向記者展示了一幅《全國固體礦產勘查2011~2013年新增儲量重大進展分布圖》,并談起了如今在一個個找礦突破的基礎上,一批新的礦產資源勘查開發基地正初現雛形、悄然崛起。如:鄂爾多斯盆地有望成為我國新的鈾礦資源基地;西藏中部及滇西北有望形成多個國家級銅多金屬礦產資源基地;新疆中部阿吾拉勒和南疆塔什庫爾干將崛起一批新的鐵礦資源基地;新發現青海祁漫塔格夏日哈木大型鎳礦,大大深化了對東昆侖成礦帶的認識;在膠東半島,3年找到的金礦資源比過去探獲的總和還多一倍;在江西,贛北九江大湖塘大鎢礦的發現,顛覆了“南鎢北銅”的傳統認識……
百花爭艷的絢麗固然令人欣喜,但真正扣動心弦則是春的來臨。陳仁義告訴記者,比這些找礦成果更具深遠意義的是,通過找礦突破戰略行動3年來在全國的全面推進,中國已經建立起地質找礦新機制,以企業為主體的多元投資格局已基本形成。
據介紹,在行動實施過程中,準確定位不同資金的使用方向,財政專項資金主要做基礎地質調查,企業投資主要開展風險勘查,把加快引進社會企業資金作為最重要的措施。通過公開競爭方式,引入優勢企業投資找礦,并出臺相關政策,激發市場活力,促進企業與地勘單位聯合,發揮各自優勢,按照市場機制約定各方權利義務,加速資本和技術融合,形成了各類資金統籌部署、合理分工、有機銜接、規模投入的局面。行動實施3年來,累計投入各類找礦資金約3500億元,和行動實施前2008~2010年投入相比,增長了28%,其中,社會資金投入占85%以上,許多重大突破都是在市場機制作用下,企業和地勘單位加強合作、發揮各自優勢在短時間內取得的。
“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經濟體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核心問題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我認為,找礦突破戰略行動中很好地體現了‘政府積極引導,激發市場活力’的理念,在四部委統籌部署、各級政府協調聯動、科技手段強力支撐、整裝勘查全面推進的基礎上,打造多元投資平臺,很好地發揮了市場作用。”
“我的感覺是,3年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為中國的礦產勘查開發事業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無論是從找礦機制體制的建立,還是從資源本身的勘查開發,一個大的全新的格局都在緩緩呈現。”陳仁義說。
面對新的形勢,要圍繞國家需求“跳出找礦看找礦”
出乎記者意料的是,陳仁義并沒有興奮地著力敘述那些生動鮮活的找礦實例,而是語氣凝重地談起了當前的勘查形勢,以及面對大環境的變化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將如何應對。
“當前,我們面臨全球經濟增長繼續放緩、礦產品價格持續走低、不確定因素增多等諸多不利條件,這樣的新形勢,決定了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和我國礦產資源勘查的整體思路必然要有所調整。”顯然,在他心中,更在意的是如何調整好未來兩年乃至更長時間尺度中的工作思路和部署,更有力地推進找礦突破戰略行動,更好地實現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的目標任務。
形勢的第一個變化,顯現在勘查投入上。
陳仁義告訴記者,自2012年起,全球礦產勘查受宏觀經濟和礦產品價格下降影響,勘查投資出現減少。在我國,進入2013年以來,社會資金在全國地質礦產勘查領域投入明顯下滑,尤其是煤炭、鐵礦、銅礦等重點礦種勘查投入下降明顯。2013年,我國固體礦產勘查投入同比減少15%,其中社會資金投入減少17%。“與前3年礦產勘查投入歷史高峰期相比,今明兩年的勘查形勢的確不是特別好。”
是不是我國的礦產勘查即將進入下滑期,慢慢就會迎來寒冷的“冬天”?
陳仁義顯然不這樣認為:“至少在城鎮化、工業化發展還將持續甚至加速的今天,國家對礦產資源的剛性需求不會降低,因而,地質找礦工作的步伐不會也不能放緩。”
他的觀點與其他國家部委的想法不謀而合。6月中旬國家發改委在一次例行新聞發布會上也談到了這個問題,當時,固定資產投資司司長黃民表示,今后地質找礦這項工作的力度還會加大,應積極引入社會資本尤其是民間資本進入地質找礦領域。
“企業應該也必須成為礦產勘查市場的主體。3年的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充分表明,沒有企業的參與不可能找到這么多礦。國家發改委也認為‘這個方向是正確的,是應該鼓勵的’。”陳仁義告訴記者,在這一方面國土資源部的思路已定,“將按照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要求,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決定性作用,進一步開放市場,運用市場機制加快企業引入力度,充分發揮規劃調控資源勘查開發布局的作用,減少審批事項,規范探礦權的出讓方式,保障社會資金進入的渠道順暢。”
第二個變化來自生態文明建設的新要求。
礦產勘查開發必然會對自然環境有所擾動甚至破壞,因而,國內的一種思潮是:為了子孫后代的生態環境,要減少找礦開礦,需要資源去國外購買即可。對此,陳仁義并不贊成,“當今國際環境對我國能源資源安全具有巨大的潛在危機,鐵礦石受制于人導致的巨大損失就是前車之鑒。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構建集11種安全于一體的國家安全體系,其中既有生態安全,也有資源安全。可見,生態環境與能源資源安全兩方面都不可偏廢,重點是處理好兩者之間的關系,在礦產勘查開發中保護好環境。”
關于統籌礦產勘查開發和生態文明建設,國土資源部的思路是這樣的:堅持按照“生態保護第一、尊重群眾意愿”的原則,部署和實施好地質找礦工作。從勘查開發源頭做起,在生態環境承載能力較弱和生態功能重要的地區,基礎調查工作要兼顧自然資源和環境的綜合調查與評價,為資源合理開發利用奠定基礎。提高礦產資源開發準入門檻,引入社會責任感強、礦業開發技術先進、環境保護措施有力的企業合理開發,發展綠色礦業,最大限度地減小礦產開發對環境的破壞,同步修復生態環境,促進資源開發與環境協調發展、人與自然和諧發展。
“為了確保第二階段實現找礦重大突破目標全面完成,國土資源部正在總結第一階段工作的基礎上,緊緊圍繞保障資源安全和經濟發展的國家目標,科學部署,精心組織。”陳仁義認為,調整思路至少涵蓋了對四方面內容的綜合考量:一是這幾年勘查進展反映出的資源潛力,二是經濟社會發展對產業布局的新需求,三是地緣政治視角下的資源安全問題,四是處理好礦產勘查開發與保護生態環境之間的關系,特別是對生態環境功能區域的避讓。“新形勢下,礦產勘查開發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經濟問題,必須跳出找礦看找礦。”
瞄準8年目標,主攻礦種、勘查布局、工作部署全面優化
陳仁義介紹,按照調整后的思路,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的下一階段將重點推進“三優化”:優化主攻礦種、優化勘查布局、優化工作部署。
將新版的主攻礦種名單與2011年版名單相對比,石油、天然氣、頁巖氣、煤層氣、鈾、鐵、銅、鉀鹽、鉛鋅等國家急需的礦產資源仍然赫然在列,但變化也是比較明顯的:其一,鋁土礦由于這幾年找礦成果特別突出,已經完成了既定任務,不必再作為找礦的重點;其二,錳、鎳、錫以前并不是重點礦種,現在則進入了“主攻”的行列;其三,在國家大力發展新型產業的大背景下,新材料礦產資源和新能源的應用迅速進入國家視野,戰略性新興產業礦產的地位明顯上升,甚至成為這次調整的一個重點和核心。
優化勘查布局包括優化整裝勘查區和優化重點勘查區。“優化整裝勘查區將重點對第一批47片整裝勘查區進行調整,對第二、第三批整裝勘查區進行局部調整,同時優選一批后備的整裝勘查區。”陳仁義表示,這部分工作的調整其實反映的還是對礦產資源勘查開發格局的判斷和考慮。
首先,要考慮產業布局的特點。比如:現在我國正快速推進工業化、城鎮化,東部不可能再大力發展礦業,資源相關產業向西部轉移是必然的。“目前我國重要礦產資源西移格局已經初步形成,西部的整裝勘查區還將在下步工作中有所偏重。”
其次,要考慮國家整個資源戰略的需要。過去我們強調“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現在應該是“立足國內著眼全球”,以國內資源保底線為前提,在現有條件下充分利用境外資源。以新疆為例,作為新絲綢之路、中巴經濟走廊、歐亞大陸橋等諸多溝通國內外道路的起點或重要節點,對礦產資源特別是鋼鐵等資源的需求會持續增長,加強整裝勘查、建設礦產資源基地的意義十分重大。“下一步,我國的資源布局要放在周邊,比如云南、廣西、內蒙古、新疆等地。”
“另一個必須考慮和重點關注的是各地、各礦種的資源潛力。”陳仁義透露,為了優化重點勘查區,他們結合全國潛力評價成果,以潛力評價對25個礦種圈定的5000多處最小預測區為基礎,先初步優選出了800多處有利找礦靶區,再綜合考慮近年來的勘查進展、生態環境、區域產業布局等要素,特別是礦產資源富集區和生態功能區空間分布上的重疊性問題,從這800多處靶區中又篩選出大約300個找礦靶區,作為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第二階段的重點勘查區。“這方面的工作還是比較扎實的。”
“優化工作部署的關鍵是加強基礎調查與科技支撐。”大量實踐證明,科技工作已在第一階段的實施過程中發揮出了巨大作用,但陳仁義認為,從評估梳理情況看,進一步發揮作用的空間仍然很大。
一是暴露出來的關鍵科學問題與技術難題有待解決。地質科研往往偏重理論研究,與找礦實踐銜接不夠;深部找礦技術手段較單一,缺少成熟有效的物化探技術方法組合等,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找礦突破;再有就是對低品位鋁土礦、鐵礦以及超埋深隱伏鐵礦等,資源經濟技術評價、綜合開發利用研究還比較薄弱。
二是常用大型物探儀器設備國產化率有待提高。如除井中三分量磁測工作使用國產儀器和激發極化法部分使用國產儀器外,電法儀器特別是多功能電法儀以進口設備為主。
三是科研成果轉化率不夠。科研新成果掌握在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等科研機構,一線生產單位不了解,不能形成生產力。
陳仁義告訴記者,在優化工作部署方面,國土資源部將加快整裝勘查區和重點勘查區的基礎地質調查,提升資料服務水平;加強找礦預測研究與勘查技術方法應用研究,服務找礦一線;實施大型礦產資源基地科技工程,強化科技引領與支撐。
“當前,基礎工作和科技方面都出現了新的需求。”據陳仁義透露,科技部對找礦科技也很感興趣,正在研究“十三五”期間圍繞國家對資源的需求部署產學研協同創新的機制,促使找礦科技與找礦工作結合得更加緊密。“國土資源部高度重視地質科技在找礦突破戰略行動中的指導和支撐作用,在承上啟下的第二階段,將針對前一階段暴露出的缺憾和不足,緊密圍繞找礦突破戰略目標的實現,實施大型礦產資源基地科技工程、地殼探測工程等一批重大科技項目,推進企業作為創新主體的產學研用協同創新機制建設,以需求為導向,以項目為聯系,加強科研院所、地勘單位、企業、高校之間合作研發;培育領軍人才和優秀創新團隊,啟動‘李四光學者’計劃,完善創新人才培養和引進機制,形成開放、競爭、流動的人才使用制度;探索科技成果參與勞動分配的辦法,促進地質科技成果的資本化、產業化;加強地質調查標準規范建設,提升理論技術水平。”
“找礦需要真本事,是件刺刀見紅的事兒。在找礦突破戰略行動第二階段中,無論是對‘重塑礦產勘查開發新格局’的布局研究和工作部署,還是針對一個個整裝勘查區乃至礦區的扎實具體的技術指導,國土資源部礦產勘查技術指導中心的任務都會非常繁重。”陳仁義說。
離開礦產勘查技術指導中心時,正午的陽光熾熱而奪目,正如找礦突破戰略行動帶給地質工作者熊熊燃燒的找礦熱情,正如地質事業在國家經濟社會發展進程中不可替代、無法磨滅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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